第68章 懷裏的人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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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上猶如一場噩夢，但是今朝彩雲滿天, 霞光萬道, 是個吉祥的日子。
七王爺宋均得知一切時，為時已晚，誰如此的狠心, 是要斷了他的後啊！
於蓮姬今日早早就過來了, 這幾年她養成了早起的習慣, 打點府裏上下是萬萬不能起遲了的。
先是給王爺端來早膳, 稀粥加上幾樣小菜，旁邊再擺上一碟碟精致的小點心，飯後食用。
宋均這才去洗漱，往日裏都是於蓮姬幫著洗漱的，現在卻是下人在做。
看著飯桌上只擺著一副碗筷，宋均心有疑惑，這是讓他一個人吃？
他擡眼看著於蓮姬，今日明顯是沈壁辰的裝扮, 是不想做於蓮姬了？
“拿副碗筷, 坐下一起吃。”宋均笑著說道，一如往日裏對她的溫柔體貼。
“不必了, 奴婢吃過了。”她再次稱自己是奴婢，與他劃清界限。
宋均張了張口，終究笑道：“也好，這樣很美。”
於蓮姬知道他今日要去千燈鎮迎接南宛國來的琴溪公主，見他今日神色自若, 猜想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那些女人孩子被害之事。不過，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在她面前露出馬腳，更不可能與她商議。
但是於蓮姬是有事與他商量的，為了他順利迎娶公主之事，因為聽說南宛國的國王不肯公主做側妃，可是成年的皇子中沒娶妻的就只有宋文了，但是宋文此時遠離朝政，又斷了臂，確實不大合適。
再讓沈家梁家讓出王妃之位，那也不可能。皇上親下旨意，王府明媒正娶的妻怎可說換就換？
所以，為今之計，只有此法可行。
“梁夏若死了，便也就沒有七王妃了。若她不死，公主又願意做側妃，那麽，畢竟王爺你不是唯一的選擇。”沈壁辰笑著說道。
這話說得不假，宋吉宋祥兩位皇兄大權在握，就是一大威脅，宋乾又是奉陽城內多少女子愛慕的年輕俊王爺，論權勢，論相貌，他似乎都沒有優勢。
其實，於蓮姬心裏也是懷著一份私心，從小到大，她受了梁夏不少委屈，自然要找機會一一還回去。
“那好，就吩咐銳鷹去辦吧。”宋均說道。
“是。”
於蓮姬算準了他對那個無趣的美人梁夏沒什麽留戀，定會狠心痛下殺手。
十王府內，沈不渝為宋乾建的碧水金池已經修好，就等著把水草養好，再放幾只魚兒進去了。
所謂碧水就是要靠這些水草來顯，這金池自然是四周金磚貼合的邊角了，乍一望去，可不就是碧水金池嘛！
“渝兒建的這碧水金池真不錯，本王發現能你上心的事情，必定與這金子脫不了幹系。”宋乾對於這碧水金池甚是滿意。
“還以為王爺會說鋪張浪費，或者俗不可耐呢？”沈不渝拿著賬本站在他一步之遙處，打了個綿長的哈欠，這幾日有些累了。
“王妃辛苦了。”宋乾上前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樹下，“王妃喜歡這俗物，本王早就知道，已經慢慢習慣，甚至也不知不覺愛上了金子。”
這話其實不假，許清多次提起，這幾年王爺在她的屋子裏守著一箱金子發呆，一坐就是半天，閑來無事就去一遍遍地數著金子。
沈不渝每每想起，不由得笑了又笑，甚至笑出了眼淚。
合上手中的賬本，沈不渝說道：“確實，都要習慣，我如今都看懂了賬本，算清了賬目。”
一臉洋洋得意。
宋乾把她的小賬本放在一邊，她的頭枕在他的懷裏，閉上眼，宋乾為她按著輕輕按摩著，讓她放松神經，緩解疲勞。
下人端來一碟點心，都是沈不渝一早起來新做好的，樣式別致，口感細膩，微甜中帶著淡淡奶香，與奉陽城中的糕點都不同。
“好吃嗎？”沈不渝睜開眼望向他。
“不錯。”宋乾稱讚道，忽然又扯出來昔年往事，“還記得當初你做的那些百花糕嗎？”
沈不渝竟是自己笑了出來，躺在他的懷裏，身子都跟著顫抖：“當然記得，你還傻乎乎地吃光了。以後，會讓你吃到各種糕點，算是補償吧。其實說來也怪，那時候，可能是我太幸福，什麽都不缺，實在做不好也會有人替我做好，所以自己就什麽也做不成。反而到了陌生的地方，自己無所依傍，反而什麽都會變得簡單。”
宋乾把她緊緊摟在懷裏，知道她這些年吃了苦頭。
“人生來。總要吃些苦頭的，沒有誰能越得過去。早早吃了苦，日後才能安心地跟著你享福。”
沈不渝是安慰宋乾，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渝兒，本王拼了命也會給你所有。”宋乾語氣堅定，因為是承諾。
沈不渝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：“你的命不值錢，我不要。”
宋乾摸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問道：“那你要什麽？”
“你這個人。”她歪著腦袋，好看的眼睛像是落了星光。
“好。”他應著。
宋乾把一碟點心全部吃掉，卻發現沈不渝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。
柳成風進了王府，一路尋來，猛地看見兩人如此模樣，不由得合上折扇敲著手心，慢慢走近故作驚奇道：“還以為我眼花了，看來不是！”
宋乾示意他輕聲，不要驚醒了壞裏睡著的人兒。
“你還去不去接那個什麽南宛國公主了？七王爺可是一早就出發了。”柳成風完全沒有要小點聲的意思，聲音忽高忽低，一驚一乍，醒著的人都被嚇得不輕，何況是睡著的人。
“父皇已有意指給七哥，本王不想摻和進去。”宋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按撫著懷裏的人。
“皇上可沒那麽快決定，就是決定了也可能會改變。”柳成風信心滿滿，“給，這是琴溪公主的喜好，你記好了，然後銷毀。”
三頁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沈不渝這時醒的及時，伸手接過幾頁紙，一張張撕得幹凈。
“王爺去吧。”沈不渝從他懷裏起來，看得出來並不開心。
“本王實在是不想去。”宋乾見她不開心，也是一臉無辜。
沈不渝知道，若是只有宋均一人在，依著他如今的明顯處於劣勢的情況來看，說不好會整出些什麽幺蛾子來，這吉祥兩位王爺還未回來，可不能讓宋均鉆了空子。
“乖，我給你準備好吃的，等你回來。”沈不渝收起了小性子，轉而捏著他的臉笑嘻嘻地說著。
宋乾卻是萬般不舍，十分委屈；“萬一公主看上本王，回不來了怎麽辦？還是不去為好，本王對自己太自信。”
沈不渝翻了個白眼，真該是在你這張臉上劃幾刀才放心！
“難不成你還要戴著面紗去？”沈不渝笑話道。
“有道理，以後只給你看。”宋乾拉著她的手，順勢把她抱在懷裏。
柳成風實在是看不下去，膩膩歪歪，沒完沒了，當他是死的嗎？在這演情深似海？！
“廢話那麽多，趕緊走！”柳成風把宋乾拖走。
出了王府時，宋乾在一旁的舊墻上蹭了一把，然後往自己俊俏白嫩的臉上抹了幾下，才跟著柳成風上了馬車。
“你這叫欲蓋彌彰。”柳成風忍不住嘲笑一番，“建議你直接裝傻子比較好，流著哈喇子那種。”
“這個主意不好。”宋乾搖搖頭。
柳成風對這位王爺的行為實在看不下去，也許就是自作多情，公主懶得看你一眼呢？
“說不好，那位公主就喜歡粗魯漢子，你完全不合胃口！”
“那樣最好。對了，那三頁紙上沒有她的此類愛好？”宋乾忽然想起來問道。
“我又沒看。”
柳成風還在生氣，好不容易弄來的信息，只此一份，他們夫妻倒好，撕得幹凈！
千燈鎮的客棧裏，琴溪公主剛剛梳洗完畢，她不吃店裏的食物，而是在屋裏自己煮東西，差點把屋子燒著了。
所以，到奉陽城的日子遙遙無期。
“本公主的這個臉，被你們熏得都幹了，快去打水，重新洗個臉。”琴溪公主被嗆得快要流出眼淚來。
宋均和宋乾到了客棧外，見到屋頂冒著濃濃黑煙，立即下了馬奔向公主住處，查看公主是否安好，得知是虛驚一場，才安心下來。
宋均在門外朝她說道：“特來請琴溪公主進宮。”
“可是七王爺？”琴溪公主問著。
宋均回道：“正是本王。”
“本公主這幾日趕路太辛苦，需要好好休息，明日再看看吧。天氣好也可以回去，天氣不好，就後日了。”她說得風輕雲淡，好似這兩位王爺與她的其他下人沒什麽區別。
“公主，宮中諸事方便……”
宋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琴溪打斷。
“王爺誑我，本公主也是住過皇宮的人。”
琴溪的話裏的意思顯然是不大高興。
“本王不是這個意思，主要是外面不大安全，公主金枝玉葉，住在這裏實在不妥。”宋均堅持道，其實心裏早已怒火中燒。
一個公主也敢如此無禮！竟不把他放在眼裏！看是被她的皇兄寵昏了頭！
“本公主實在不舒服，趕不了路，你們回去吧，過幾日再來。”忽然間，屋裏的人開始變得虛弱起來，說話的語氣都軟了，聲音也小了。
“既然這樣，本王就先回府了，七哥如果不累，在這裏陪著也好，畢竟公主的安全，比較重要。”宋乾樓都沒上去，樓梯上聽到這話便頭也不回地上了馬，想要趕緊回到心愛的人面前。
礙於公主的身份，他們也不能為難與她，只能等著。
宋乾回去了，宋均內心也是高興，少了競爭的對手，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地發生。
不過，他太低估了琴溪公主的作妖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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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蓮姬今日早早就過來了, 這幾年她養成了早起的習慣, 打點府裏上下是萬萬不能起遲了的。
先是給王爺端來早膳, 稀粥加上幾樣小菜，旁邊再擺上一碟碟精致的小點心，飯後食用。
宋均這才去洗漱，往日裏都是於蓮姬幫著洗漱的，現在卻是下人在做。
看著飯桌上只擺著一副碗筷，宋均心有疑惑，這是讓他一個人吃？
他擡眼看著於蓮姬，今日明顯是沈壁辰的裝扮, 是不想做於蓮姬了？
“拿副碗筷, 坐下一起吃。”宋均笑著說道，一如往日裏對她的溫柔體貼。
“不必了, 奴婢吃過了。”她再次稱自己是奴婢，與他劃清界限。
宋均張了張口，終究笑道：“也好，這樣很美。”
於蓮姬知道他今日要去千燈鎮迎接南宛國來的琴溪公主，見他今日神色自若, 猜想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那些女人孩子被害之事。不過，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在她面前露出馬腳，更不可能與她商議。
但是於蓮姬是有事與他商量的，為了他順利迎娶公主之事，因為聽說南宛國的國王不肯公主做側妃，可是成年的皇子中沒娶妻的就只有宋文了，但是宋文此時遠離朝政，又斷了臂，確實不大合適。
再讓沈家梁家讓出王妃之位，那也不可能。皇上親下旨意，王府明媒正娶的妻怎可說換就換？
所以，為今之計，只有此法可行。
“梁夏若死了，便也就沒有七王妃了。若她不死，公主又願意做側妃，那麽，畢竟王爺你不是唯一的選擇。”沈壁辰笑著說道。
這話說得不假，宋吉宋祥兩位皇兄大權在握，就是一大威脅，宋乾又是奉陽城內多少女子愛慕的年輕俊王爺，論權勢，論相貌，他似乎都沒有優勢。
其實，於蓮姬心裏也是懷著一份私心，從小到大，她受了梁夏不少委屈，自然要找機會一一還回去。
“那好，就吩咐銳鷹去辦吧。”宋均說道。
“是。”
於蓮姬算準了他對那個無趣的美人梁夏沒什麽留戀，定會狠心痛下殺手。
十王府內，沈不渝為宋乾建的碧水金池已經修好，就等著把水草養好，再放幾只魚兒進去了。
所謂碧水就是要靠這些水草來顯，這金池自然是四周金磚貼合的邊角了，乍一望去，可不就是碧水金池嘛！
“渝兒建的這碧水金池真不錯，本王發現能你上心的事情，必定與這金子脫不了幹系。”宋乾對於這碧水金池甚是滿意。
“還以為王爺會說鋪張浪費，或者俗不可耐呢？”沈不渝拿著賬本站在他一步之遙處，打了個綿長的哈欠，這幾日有些累了。
“王妃辛苦了。”宋乾上前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樹下，“王妃喜歡這俗物，本王早就知道，已經慢慢習慣，甚至也不知不覺愛上了金子。”
這話其實不假，許清多次提起，這幾年王爺在她的屋子裏守著一箱金子發呆，一坐就是半天，閑來無事就去一遍遍地數著金子。
沈不渝每每想起，不由得笑了又笑，甚至笑出了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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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乾把她的小賬本放在一邊，她的頭枕在他的懷裏，閉上眼，宋乾為她按著輕輕按摩著，讓她放松神經，緩解疲勞。
下人端來一碟點心，都是沈不渝一早起來新做好的，樣式別致，口感細膩，微甜中帶著淡淡奶香，與奉陽城中的糕點都不同。
“好吃嗎？”沈不渝睜開眼望向他。
“不錯。”宋乾稱讚道，忽然又扯出來昔年往事，“還記得當初你做的那些百花糕嗎？”
沈不渝竟是自己笑了出來，躺在他的懷裏，身子都跟著顫抖：“當然記得，你還傻乎乎地吃光了。以後，會讓你吃到各種糕點，算是補償吧。其實說來也怪，那時候，可能是我太幸福，什麽都不缺，實在做不好也會有人替我做好，所以自己就什麽也做不成。反而到了陌生的地方，自己無所依傍，反而什麽都會變得簡單。”
宋乾把她緊緊摟在懷裏，知道她這些年吃了苦頭。
“人生來。總要吃些苦頭的，沒有誰能越得過去。早早吃了苦，日後才能安心地跟著你享福。”
沈不渝是安慰宋乾，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渝兒，本王拼了命也會給你所有。”宋乾語氣堅定，因為是承諾。
沈不渝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：“你的命不值錢，我不要。”
宋乾摸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問道：“那你要什麽？”
“你這個人。”她歪著腦袋，好看的眼睛像是落了星光。
“好。”他應著。
宋乾把一碟點心全部吃掉，卻發現沈不渝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。
柳成風進了王府，一路尋來，猛地看見兩人如此模樣，不由得合上折扇敲著手心，慢慢走近故作驚奇道：“還以為我眼花了，看來不是！”
宋乾示意他輕聲，不要驚醒了壞裏睡著的人兒。
“你還去不去接那個什麽南宛國公主了？七王爺可是一早就出發了。”柳成風完全沒有要小點聲的意思，聲音忽高忽低，一驚一乍，醒著的人都被嚇得不輕，何況是睡著的人。
“父皇已有意指給七哥，本王不想摻和進去。”宋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按撫著懷裏的人。
“皇上可沒那麽快決定，就是決定了也可能會改變。”柳成風信心滿滿，“給，這是琴溪公主的喜好，你記好了，然後銷毀。”
三頁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沈不渝這時醒的及時，伸手接過幾頁紙，一張張撕得幹凈。
“王爺去吧。”沈不渝從他懷裏起來，看得出來並不開心。
“本王實在是不想去。”宋乾見她不開心，也是一臉無辜。
沈不渝知道，若是只有宋均一人在，依著他如今的明顯處於劣勢的情況來看，說不好會整出些什麽幺蛾子來，這吉祥兩位王爺還未回來，可不能讓宋均鉆了空子。
“乖，我給你準備好吃的，等你回來。”沈不渝收起了小性子，轉而捏著他的臉笑嘻嘻地說著。
宋乾卻是萬般不舍，十分委屈；“萬一公主看上本王，回不來了怎麽辦？還是不去為好，本王對自己太自信。”
沈不渝翻了個白眼，真該是在你這張臉上劃幾刀才放心！
“難不成你還要戴著面紗去？”沈不渝笑話道。
“有道理，以後只給你看。”宋乾拉著她的手，順勢把她抱在懷裏。
柳成風實在是看不下去，膩膩歪歪，沒完沒了，當他是死的嗎？在這演情深似海？！
“廢話那麽多，趕緊走！”柳成風把宋乾拖走。
出了王府時，宋乾在一旁的舊墻上蹭了一把，然後往自己俊俏白嫩的臉上抹了幾下，才跟著柳成風上了馬車。
“你這叫欲蓋彌彰。”柳成風忍不住嘲笑一番，“建議你直接裝傻子比較好，流著哈喇子那種。”
“這個主意不好。”宋乾搖搖頭。
柳成風對這位王爺的行為實在看不下去，也許就是自作多情，公主懶得看你一眼呢？
“說不好，那位公主就喜歡粗魯漢子，你完全不合胃口！”
“那樣最好。對了，那三頁紙上沒有她的此類愛好？”宋乾忽然想起來問道。
“我又沒看。”
柳成風還在生氣，好不容易弄來的信息，只此一份，他們夫妻倒好，撕得幹凈！
千燈鎮的客棧裏，琴溪公主剛剛梳洗完畢，她不吃店裏的食物，而是在屋裏自己煮東西，差點把屋子燒著了。
所以，到奉陽城的日子遙遙無期。
“本公主的這個臉，被你們熏得都幹了，快去打水，重新洗個臉。”琴溪公主被嗆得快要流出眼淚來。
宋均和宋乾到了客棧外，見到屋頂冒著濃濃黑煙，立即下了馬奔向公主住處，查看公主是否安好，得知是虛驚一場，才安心下來。
宋均在門外朝她說道：“特來請琴溪公主進宮。”
“可是七王爺？”琴溪公主問著。
宋均回道：“正是本王。”
“本公主這幾日趕路太辛苦，需要好好休息，明日再看看吧。天氣好也可以回去，天氣不好，就後日了。”她說得風輕雲淡，好似這兩位王爺與她的其他下人沒什麽區別。
“公主，宮中諸事方便……”
宋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琴溪打斷。
“王爺誑我，本公主也是住過皇宮的人。”
琴溪的話裏的意思顯然是不大高興。
“本王不是這個意思，主要是外面不大安全，公主金枝玉葉，住在這裏實在不妥。”宋均堅持道，其實心裏早已怒火中燒。
一個公主也敢如此無禮！竟不把他放在眼裏！看是被她的皇兄寵昏了頭！
“本公主實在不舒服，趕不了路，你們回去吧，過幾日再來。”忽然間，屋裏的人開始變得虛弱起來，說話的語氣都軟了，聲音也小了。
“既然這樣，本王就先回府了，七哥如果不累，在這裏陪著也好，畢竟公主的安全，比較重要。”宋乾樓都沒上去，樓梯上聽到這話便頭也不回地上了馬，想要趕緊回到心愛的人面前。
礙於公主的身份，他們也不能為難與她，只能等著。
宋乾回去了，宋均內心也是高興，少了競爭的對手，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地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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